北史卷四十七甜心寶貝一包養網 傳記第三十五

requestId:6873e5c19d82e5.77123945.

  袁翻弟躍 躍子聿脩 陽尼從孫固 固子休之 固從兄藻 藻子斐 固從弟元景 賈思伯 祖瑩子珽

  袁翻字景翔,陳郡項人也。父宣,為宋青州刺史沈文秀府主簿,隨文秀進魏。而年夜將軍劉昶言是其外祖淑遠親,令與其府諮議從軍袁濟為宗。宣時孤冷,甚相依靠。及翻兄弟官顯,與濟子洸、演遂各陵競,洸等乃經公府,以相排擠。

  翻少進東不雅,為徐紇所薦,李彪引兼著作佐郎,參史事。後拜尚書殿中郎。正始初,詔尚書門下於金墉中書外省考論律令,翻與門下錄事常景、孫紹、廷尉監張彪、〔一〕律博士侯牢固、書侍御史高綽、前將軍邢苗、奉車都尉程靈虯、羽林監王元龜、尚書郎祖瑩、宋世景、員外郎李琰之、太樂令公孫崇等並在議限。又詔太師彭城王勰、司州牧高陽王雍、中書監京兆王愉、青州刺史劉芳、左衛將軍元麗、兼將作年夜匠李韶、國子祭酒鄭道昭、廷尉少卿王顯等進豫其事。後除豫州中正。

  是包養一個月價錢時,修明堂辟雍,翻議曰:

  謹按明堂之義,今古諸儒論之備矣。蓋唐、虞以上,事難該悉,夏、殷以降,校可知之。按周官考工所記,皆記當時事,具論夏、殷名制,豈其紕繆?是知明堂五室,三代同焉,配帝像行,義則明矣。及淮南、呂氏與月令同文,雖布政班時,有堂個之別,然推其體,則無九室之證。

  既而公理殘隱,妄說斐然。明堂九室,著自戴禮,探緒求源,罔知所出,而漢氏因之,自欲為一代之法。故鄭玄云:「周人明堂丕室,是帝一室也,合於五行之數。周禮依數,認為之室。」本制著存,是周五室也。於今分歧,是漢異周也。漢為九堂,略可知矣〔二〕。但就其此制,猶有懵焉。何者?張衡東京賦云:「乃營三宮,布包養網教班常,複廟重屋,八達九房。」此乃明堂之文也。而薛綜注云「房,室也。謂堂後有九室。」堂後有九室之制,非巨異乎。裴頠又云:「漢氏作四維之個,不克不及令各據其辰,就使其像可圖,莫能通其居用之禮,此為設虛器也。」甚知漢世徒欲削滅周典,捐棄舊章,改物創制,故不復拘於載籍。且鄭玄之詁訓三禮及釋五經異義,並盡思窮神,不墜周公之舊法也。〔三〕伯喈損益漢制,章句複雜,既違古背新,又不克不及易玄之妙矣。魏、晉書紀,亦有明堂祀五帝之文,而不記其經始之制,又無安然可準。不雅夫今之基趾,猶或髣彿,高卑廣狹,頗與戴禮分歧,何得以意抑心,便謂九室可明?且三雍異所,復乖盧、蔡之義,進退無據,何用經通?晉朝亦以鑽鑿難懂,故有一屋之論,並非經典公理,皆以意妄作,茲為不典。學家常包養談,缺乏以範時軌世。

  皇代既乘乾統曆,得一御宸,自宜稽古則天,憲章文、武,追蹤周、孔,述而不作。豈容虛追子氏放篇之浮說,徒損掮客雅誥之遺訓,而欲以支離橫義,指畫企圖,儀刑宇宙而貽來葉者也?

  又北京制置,未皆允帖,〔四〕繕修草創,以意很多。事移化變,〔五〕存者無幾,理茍宜革,何須仍然。且遷都之始,日不遑給,先朝規度,每事循古,是以數年之中,悛換非一,良以永法難堪,數改為易。作甚宮室府庫多因故跡,而明堂辟雍獨遵此制?樹立之辰,復未可知矣。既猥班訪逮,輒草率瞽言,明堂五室,請同周制,郊建三雍,求依故所,庶有會經誥,無掉典刑。

  後議選邊戍事,翻議曰:

  臣聞兩漢警於東南,魏、晉備在西北。是以鎮邊守塞,必寄威重;伐叛柔服,實賴溫良。故田叔、魏尚,聲高於戈壁;當陽、鉅平績流於江、漢。紀籍用為嘉話,今古認為大德。自皇上以叡明纂御,風清化遠,威厲秋霜,惠霑春露,故能使淮海輸誠,華陽即序,連城革面,比屋回仁。縣車劍閣,豈伊曩載;鼓譟金陵,復在茲日。然荊、揚之牧,宜盡一時才看;梁、郢之君,尤須當今秀異。

  自比緣邊州郡,官至便登,疆埸統戍,階立即用。或逢穢德常人,或遇貪家惡子,不識字人溫恤之方,唯知重役殘暴之法。廣開戍邏,多置帥領,或用其擺佈姻親,或受人貨財請屬,皆無防寇禦賊之心,唯有互市剝削之意。其勇力之兵,驅令搜劫,若遇勁敵,即為奴虜;若有執獲,奪為己富。其孱羸長幼之輩,微解金鐵之工,少閑草木之作,無不搜營窮壘,苦役百端。自餘或砍木平地,或蕓草平陸,販貿往還,相看途徑。此等祿既未幾,資亦無限,皆收實在絹,給其虛粟,窮其力,薄其衣,用其工,節其食,綿冬歷夏,加之疾苦,逝世於溝瀆者常十七八焉。是以吳、楚間伺,審此真假,皆云糧匱兵疲,易可乘擾,故驅率犬羊,屢犯疆埸。頻年已來,甲冑生蟣,十萬在郊,令嬡日費,為弊之深,一至於此!皆由邊任不得其人,故延若斯之患。賈生所以痛哭,良有以也。

  夫潔其流者清其源,理其末者正其本,既掉之在始,庸可止乎。愚謂自今已後,荊、揚、徐、豫、梁、益諸蕃及所統郡縣府佐統軍至于戍主,皆令朝臣王公已下各舉所知,必選其才,不拘階層。若能駕馭無方包養,高傲獨著,威足臨戎,信能懷遠,撫循將士,得其忻心,不營私潤,專修公利者,則就加爵賞,使久於其任,以時褒賚,厲其忠款。所舉之人,亦垂優良,獎其得士,嘉其誠節。若不克不及同心專心奉公,才非捍禦,貪惏包養網ppt日富,經略無聞,人不見德,兵厭其勞者,即加顯位年齡相仿的男演員。另外三人都是中年男子。戮,用章其罪。所舉之人,隨事免降,責其謬薦,罰其偽薄。這般則舉人不得挾其私,受任不得孤其舉。善惡既審,沮勸亦明。庶邊患永消,譏議攸息矣。

  遭母憂往職。熙平初,除廷尉少卿,頗有不服之論,為靈太后所責。出為平陽太守,〔六〕甚不自得,遂作思回賦。

  神龜末,遷涼州刺史。時蠕蠕主阿那瑰、後主婆羅門並以國糊弄降,朝廷問安頓之計。翻表曰:

  今蠕蠕內為高車所討滅,外憑年夜國之威靈,兩主投身,一期而至,蒼生回誠,萬里相屬。然夷穩定華,前鑒無遠,覆車在於劉、石,毀轍固不成尋。今蠕蠕雖主奔於上,人散於下,而餘黨實繁,部落猶眾,高車亦未能一時并兼,盡令率附。又高車士馬雖眾,主甚愚弱,上不制下,下不送上,唯以掠盜為資,陵奪為業。而河西捍禦勁敵,唯涼州、敦煌罷了。涼州土廣人稀,糧仗素闕,敦煌、酒泉,充實尤甚。若蠕蠕無復豎立,令高車獨擅北垂,則西顧之憂,匪旦伊夕。

  愚謂蠕蠕二主,並宜存之,居阿那瑰於東偏,處婆羅門於西裔,分其降人,各有攸屬。那瑰居處,非所經見,此中事勢,不成輒陳。婆羅門請修西海故城以安處之。西海郡本屬涼州,今在酒泉,直抵張掖東南千二百里,〔七〕往高車所住金山一千餘里。恰是北虜往來之衝要,漢家行軍之古道,地盤沃衍,年夜宜耕殖。非但今處婆羅門,於事為便,即可永為重戍,鎮防東南。雖外為署蠕蠕之聲,內實防高車之策。一二年後,足食足兵,斯固安邊保塞之長計也。若婆羅門能自克厲,使餘燼回心,收離離合,回復其國者,乃漸令北轉,徒度流沙,便是我之外藩,高車之勍敵,東南之虞,可無過慮。如其奸回重複,孤恩背德者,此不外為逋逃之寇,於我何損?今不早圖,戎心一啟,脫先據西河,〔八〕奪我險峻,則酒泉、張掖,天然孤危,長河已西,終非國有。不圖厥始,而求憂其終,〔九〕噬臍之恨,悔將何及。

  鄙意如允,乞遣年夜使往涼州敦煌及於西海,躬行山谷關鍵之所,親閱亭障遠近之宜,磋商士馬,校練糧仗,部門見定,處理得所。進春,西海之間,即令收穫,至秋收一年之食,使不復勞轉輸之功也。且西徼北垂,便是年夜磧,〔一0〕野獸所聚,千百為群,恰是蠕蠕射獵之處。殖田以自供,籍獸以自給,彼此相資,足以自固。今之豫度,似如小損,歲終年夜計,其利實多。高車包養網虎豹之心,何可專信?假令稱臣致款,正可外加優納,而復內備彌深,所謂祖先有奪人之心者也。

  時朝議是之。還,拜吏部郎中。遷齊州刺史,無多政績。

  孝昌中,除安南將軍、中書令,領給事黃門侍郎,與徐紇俱在門下,並掌文翰。翻既才學名重,又善附會,亦為靈包養軟體太后所信待。是時蠻賊充滿,六軍將親討之,翻乃上表諫止。後蕭寶夤大北於關西,翻上表,請為西軍逝包養網ppt世亡將士舉哀,存而還者,并加賑賚。後拜度支尚書,尋轉都官。翻上表,願以安南、尚書換一金紫。時全國多事,翻雖外請閑秩,而內有求進之心,識者怪之。主角:宋微、陳居白┃配角:薛華┃其他:於是加撫軍將軍。明帝、靈太后曾燕華林園,舉觴謂群臣曰:「袁尚書朕之杜預,欲以此杯敬屬元凱,今為盡之。」侍坐者莫不羨仰。

  翻名位俱重,那時賢能咸推與之。然獨善其身,無所獎拔,排抑落後,論者鄙之。建義初,遇害河陰。所著文筆百餘篇,行於世。贈使持節、侍中、車騎將軍、儀同三司、青州刺史。明日子寶首,武定中,司徒記室從軍事。翻弟躍。

  躍字景騰,博學俊才,性不矯俗,篤於結交。翻每謂人曰:「躍可謂我家千里駒也。」歷位尚書都兵郎中,加員外散騎常侍。將立明堂,躍乃上議,那時稱其博洽。蠕蠕主阿那瑰亡破來奔,朝廷矜之,送復其國。既而每使朝貢,辭旨頗不盡禮。躍為朝臣書與瑰,陳以禍福,言辭甚美。後遷車騎將軍太傅清河王懌文學,雅為懌所愛賞。懌之文表,多出於躍。卒,贈冠軍將軍、吏部郎中。所制文集行於世。無子,兄翻以子聿脩繼。

  聿脩字叔德。七歲遭喪,居處禮若成人。九歲,州辟主簿。性深沈,有鑒識,清靖寡欲,與物無競。姨丈人尚書崔休深所知賞。年十八,領本州中正,兼尚書度支郎中。齊天保初,除太子庶子,以本官行博陵太守,年夜有聲績,遠近稱之。累遷司徒左長史,領兼御史中丞。司徒錄事從軍盧思道私貸庫錢三十萬,娉太原王乂女為妻,而王氏以先納陸孔文禮娉為定。聿脩為首僚,又國之司憲,知而不劾,免中丞。尋遷祕書監。

  天統中,詔與趙郡王叡等議定五禮。〔逐一〕出為信州刺史,即其本鄉也,時久無例,莫不榮之。為政清靖,不言而化,自長史以下,爰逮鰥寡孤幼,皆得其歡心。武平初,御史普出,過諸州悉有舉劾,唯不到信州。及還都,人庶道俗追列滿道,或將酒脯,涕零留連,競欲遠送。時既盛暑,恐其勞敝,往往為之駐馬,隨舉一酌,示領其意,辭謝令往。還後,州人鄭播宗等七百餘人請為立碑,斂縑布數百匹,託中書侍郎李德林為文,以記過德。敕許之。

  尋除都官尚書。〔一二〕聿脩少年溫和溫潤,素流之中,最為規檢,以名家子歷任清華,時看多相器待,許其風鑒。在郎署之日,時趙彥深為水部郎中,同在一院,因成結交。彥深後重被沙汰停私〔一三〕,弟子藜藿,聿脩猶以故情,音問交往。彥深任用,銘戢甚深,雖人才無愧,蓋亦由彥深接引。為吏部尚書今後,自以物看得之。

  初,馮子琮以僕射攝選,婚姻相尋,聿脩常非笑之,語人云「馮公營婚,日不暇給。」及自居選曹,亦不克不及免,時論認為地勢然也。素品孤官,頗有怨響。然在官廉謹,那時少匹。魏、齊世,臺郎多難免路況餉饋。初,聿脩為尚書郎十年,不曾受升酒之遺。〔一四〕尚書刑卲與聿脩舊款,每省中語戲,常呼聿脩為清郎。年夜寧初,聿脩以太常少卿出使巡省,仍令考校官人得掉。經兗州,時刑卲為刺史,別後,送白紬為信。聿脩不受,與邢卲書云:「本日傾過,有異常行,瓜田李下,前人所慎,願得此心,不貽厚責。」卲亦悵然領解,報書云:「老漢忽忽,意不及此,敬承來旨,吾無間然。弟昔為清郎,本日復作清卿矣。」及在吏部,屬政衰道喪,若違忤要勢,禍不旋踵,雖以潔白自守,猶難免請謁之累。

  進周,位儀同年夜將軍、吏手下年夜夫、東京司宗中年夜夫。隋開皇初,加上儀同,遷東京都官尚書。東京廢,進朝,除都官尚書。二年,出為熊州刺史,卒。子知禮,年夜業初卒於太子內舍人。

  躍弟颺,卒於豫州冠軍府司馬。包養網颺弟昇,位正員郎。颺逝世後,昇通其妻,翻恚,為之發病,昇終不止,時人鄙穢之。亦於河陰見害。贈左將軍、齊州刺史。

  陽尼字景文,北平無終人也。累世仕於慕容氏。尼少勤學,博通群籍,與上谷侯天護、頓丘李彪同道齊名。幽州刺史胡泥表薦之,徵拜祕書著作郎。乃改中書學為國子,時中書監高閭、侍中李沖等以尼碩學,舉為國子祭酒。後兼幽州中正。孝文臨軒,令諸州中正各舉所知,尼與齊州年夜中正房千秋各舉其子。帝曰:「昔有一祁,名垂往史;今有二奚,當聞來牒。」

  出為幽州平北府長史,帶漁陽太守,未拜,坐為中正時受村夫貨免官。每自傷曰:「吾昔未仕,不曾羨人,本日掉官,與本何異?然非吾宿志,命也若何!」既而還家。有書數千卷。所造字釋數十篇,未就而卒。其從孫太學博士承慶撰為字統二十卷,行於世。承慶包養妹從弟固。

  固字敬安,性俶儻,不顧外表,少任俠,好劍客,弗事生孩子。年二十六,始折節勤學,博覽篇籍,有文才。太和中,從年夜將軍、宋王劉昶征義陽,板府法曹行從軍。昶性嚴暴,全軍戰慄,無敢言者。固啟諫,并面陳事宜。昶年夜怒,欲斬之,使監當攻道。固在軍勇決,意志嫻雅,了無懼色,昶甚奇之。軍還,言之孝文。年三十餘,始辟年夜將軍府從軍事,累遷書侍御史,多所劾奏。

  宣武廣訪得掉,固上讜言表曰:「當今之務,宜早正東儲,立徒弟以維護,立訴訟以防衛,以係蒼生之心。攬衡量,親宗室,強幹弱枝,以立萬世之計。舉賢良,黜不肖,使野無遺才,朝無素餐。孜孜萬機,躬勤庶政,使人無謗讟包養網單次之響。省徭役,薄賦斂,修學官,遵舊章,貴農桑,賤工賈,盡談虛窮微之論,簡桑門無用之費,以救飢冷之苦。然後備器械,修甲兵,習水戰,滅吳會,撰封禪之禮,襲軒、唐之軌,豈不茂哉!」

  初,帝委任群下,不甚親覽,好桑門之法;尚書令高肇以外戚權寵,專決朝事;又咸陽王禧等並有釁,故宗室年夜臣相見疏薄,而王畿人庶勞弊益甚。固乃作南北二都賦,稱恒代田漁聲樂奢侈之事,節以中京禮節之式,因以諷諫。

  宣武末,中尉王顯起宅既成,集僚屬饗宴。酒酣,問固曰:「此宅何如?」固曰:「晏嬰湫隘,流稱于今,豐屋生災,著於周易。此蓋同傳舍耳,唯有德能卒,願公勉之。」顯沉默。改日又謂固曰「吾作太府卿,府庫充分,卿認為何如?」固對曰:「公收百官之祿四分之一,州郡贓贖悉進京躲,以此充府,未足為多。且有剝削之臣,寧有盜臣,豈不戒歟!」顯年夜不悅,以此銜固,又有人世固於顯,因奏固剩請米麥,免固官。

  遂闔門自守,著演賾賦以明幽微通塞之事。又作刺讒疾嬖幸詩二首曰:

  巧佞巧佞,誹語興兮。營營習習,似青蠅兮。以白為黑,在汝口兮。汝非蝮蠆,毒何厚兮?巧巧佞佞,一何工矣。司間司忿,言必從矣。朋黨噂沓,自雷同矣。浸潤之譖,傾人墉矣。成人之美,正人貴焉。攻人之惡,正人恥焉。汝何人斯,譖毀日繁?予實無罪,何騁汝言?番番緝緝,誹語側進,正人好讒,如或弗及。天疾讒說,汝其至矣,無妄之禍,即將及矣。泛泛遊鳧,弗制弗拘,行躲之徒,或智或愚。維余小子,未明茲理,毀與行俱,言與釁起。我其懲矣,我其悔矣,豈求人兮,忠恕在己。

  彼諂媚兮,人之蠹兮,刺促昔粟,罔顧羞辱,以求媚兮。邪干側進,如恐弗及,以自容兮。志行褊小,好習不道。朝挾其車,夕承其輿,或騎或徒,載奔載趨。或言或笑,曲事親要,正途不由,邪徑是蹈。不識年夜猷,不知話言,其朋其黨,其徒實繁。有詭其行,有佞其音,籧篨戚施,邪媚是欽,既讒且妒,以逞其心。是信是任,敗其以多,不始失慎,末如之何。習習宰嚭,營營無極,梁丘寡智,王鮒淺識,伊戾、息夫,異世同力,江充、趙高長期包養,甘言似直,豎刁、上官,擅生羽翼,乃如之人,僭爽其德,豈徒喪邦,又亦覆國。嗟爾中下,其親其昵,不謂其非,不覺其掉,好之豐年,寵之有日,我思前人,心焉苦疾。〔一五〕凡百正人,宜其慎矣,覆車其鑒,近可托矣。言既備矣,事既至矣,反是不思,維塵及矣。

  明帝即位,除尚書考功郎中,奏諸秀孝考中第者聽敘,自固始。雄師征硤石,敕為僕射李平行臺七兵郎。平奇固英勇,軍中年夜事,悉與謀之。又命固節度水軍。固設奇計,先期乘賊,獲其外城。後太傅、清河王懌舉固,除步卒校尉,領汝南王悅郎中令。時悅年少,行多犯警,固上疏諫悅,悅甚敬憚之。懌年夜悅,認為舉得其人。除洛陽令,在縣甚有威風。丁母憂,號慕毀疾,杖而能起,練禫之後,酒肉不進。時固年踰五十,而喪過於哀,鄉黨親族咸歎服焉。

  清河王懌領太尉,辟固從事中郎,屬懌被害,不奏。懌之遇害,元叉在朝,朝野震悚,懌諸子及弟子僚吏,莫不慮禍,隱避不出。固以嘗被辟命,遂獨詣喪所,盡哀慟哭,很久乃還。僕射游肇聞而歎曰:「雖欒布、王脩,何故尚也?正人哉若人!」

  及汝南王悅為太尉,選舉多非其人,又輕肆撾撻。固以前為元卿,雖離國,猶上疏直諫,事在悅傳。後悅辟固為從事中郎,不就。京兆王繼為司徒,高選權要,辟固從事中郎。府解,除前軍將軍,又典科揚州勳賞。初,硤石之役,固有先登之功,而朝賞未及,至是,與尚書令李崇訟勳,更相表。崇雖貴盛,固據理不撓,談者稱焉。卒,贈輔國將軍、太常少卿,諡曰文。

  固剛直雅正,不畏強禦,居官乾淨,家有餘財,終沒之日,室徒四壁,無以供喪,親故為其棺斂。初,固著終制一篇,務從儉省。臨終,又敕諸子一遵先制。五子,宗子休之。

  休之字子烈,俊爽有風概,勤學,愛文藻,時報酬之語曰:「能賦能詩陽休之。」初為州主簿。孝昌中,杜洛周陷薊城,休之與宗室南奔章武,轉至青州。葛榮寇亂,河北流人,多湊青州。休之知將有變,請其族叔伯彥等潛回京師避之。多不克不及從,休之垂涕別往。俄而邢杲作亂,〔一六〕伯彥等咸為土著土偶所殺,諸陽逝世者數十人,唯休之兄弟免。

  莊帝立,累遷太尉記室從軍。李神雋監起居注,啟休之與河東裴伯茂、范陽盧元伯、〔一七〕河間邢子明〔一八〕俱進撰次。普泰中,為太保長孫承業府屬。尋敕與魏收、李同軌等修國史。先行臺賀拔勝經略樊沔,請為南道軍司。俄而魏武帝進關,〔一九〕勝令休之奉表詣長安參謁。時齊神武亦啟除休之太常少卿。尋屬勝南奔,仍隨勝至江南。休之聞神武推奉靜帝,乃白勝啟梁武求還,文襄認為年夜行臺郎中。

  神武幸汾陽之天池,池邊得一石,上有隱起字,文曰「六王三川」,問休之曰:「此文字何義?」對曰:「『六』者,年夜王字。河、洛、伊為三川,年夜王若受天命,終應統有關右。」神武曰:「眾人常道我欲反,今若聞此,更致紛紛,慎莫妄語也。」元象初,錄荊州戰功,封新泰縣伯。

  武定二年,除中書侍郎。先是中書專主綸言,魏宣武已來,事移門下,至是發詔照舊,任遇甚顯。時魏收為散騎常侍包養網dcard,領兼侍郎,與休之參掌詔命,世論認為復興。有人士戲嘲休之云:「有觸藩之羝羊,乘連錢之驄馬,從晉陽而向鄴,懷屬書而盈把。」左丞盧斐以其文書請謁,啟神武制止,會赦不問。歷尚食典御、太子中庶子、給事黃門侍郎、中軍將軍、幽州年夜中正。

  兼侍中,持節奉璽書詣并州,敦喻文宣為相國、齊王。時將受魏禪,發晉陽至平陽郡,〔二0〕為人心未一,且還并州,恐漏泄,仍斷行人。休之性疏放,使還,遂說其事,鄴中悉知。後高德正以聞,文宣忿之而未發。齊受禪,除散騎常侍,監修起居注。頃之,坐聖旨脫誤,左遷驍騎將軍,積其前事也。文宣郊天,百僚咸從,休之衣兩襠甲,手持白棓。時魏收為中書令,嘲之曰:「義真服未?」休之曰:「我昔為常伯,首戴蟬冕;今處驍游,身被衫甲。允文允武,何須減卿。」說笑晏然,議者服其夷曠。以禪讓之際,參定禮節,別封始平縣男。

  後除中山太守。先是韋道建、宋欽道代為定州長史帶中山太守,並立制,監臨之官出行,不得過蒼生飲食。有者,即數錢酬之。休之常認為非,及至郡,復相沿襲。或問其故,休之曰:「吾昔非之者,為其掉仁義;本日行之者,自欲避嫌疑。豈是夙心,直是處世難耳。」在郡三年,再致甘露之瑞。

  文宣崩,徵休之至晉陽,掮客喪禮,與魏收俱至。尚書令楊遵彥與休之等款狎,相遇中書省,言及兇事,收掩淚掉聲,休之嚬眉罷了。改日遵彥謂曰:「昨聞諱,魏少傅悲不自勝,卿何容都不流涕?」休之曰:「天保之世,魏侯時遇甚深,鄙夫以世人見待,佞哀詐泣,實非本懷。」

  皇建初,兼度支尚書。昭帝留意政道,訪以政術,休之答以明獎懲,慎包養網官方,禁淫侈,恤人患,為政教之先。帝深納之。年夜寧中,歷都官、七兵、祠部三尚書。河清三年,出為西兗州刺史。天統初,徵為光祿卿,監國史。尋除吏部尚書。休之多識故事,諳悉氏族,凡所選用,莫不才地俱包養網ppt允。前國子助教熊安生,那時碩儒,因喪解聘,久而不見調,休之引為國子博士,儒者以此回之。簡率不樂煩職,典選稍久,非其所好,每謂人曰;「此官實自清華,但煩劇,妨吾賞適,真是牢籠矣。」武成崩後,頻乞就閒。武平初,除中書監、尚書右僕射。〔二一〕三年,加位特進,與朝士撰聖壽堂御覽。六年,正除尚書右僕射,〔二二〕領中書監。

  休之早得才名,為人物所傾服,外如疏放,內實謹厚。少年頗以峻急為累,晚節以通美見稱。重衿期,好游賞。太常卿盧元明,人地華重,罕所交代,非一時名流,不得與之游,休之始為行臺郎,便安然投分,文酒會同,相得甚款,鄉曲人士莫不企羨焉。太子中庶子平原明少遐,風騷名流也,梁亡奔鄴,昔因通聘,與休之同游。及少遐卒,其妻窮敝,休之掮客振恤,恩分甚厚。尚書僕射崔暹為文襄所親任,勢傾朝列,休之未嘗請謁。暹子達拏幼而聰敏,年十餘,已作五言詩。時梁國通和,聘使在館,暹持達拏數首詩示諸朝士有才學者,又欲示梁客。餘人畏暹,皆隨宜應對,休之獨正言:「郎子聰慧,方成偉器。但小兒文藻,恐未可以示遠人。」其方直這般。元景每云:「當今切諫,陽子烈其有焉。」

  晚節,說祖珽撰御覽,書成加特進,令其子辟彊預修御覽書。及珽黜,便布言於朝廷,云先有隙。及鄧長顒、顏之推奏立文林館,之推本意不欲令耆舊朱紫居之,便相附會,與少年朝請、從軍之徒,同進待詔。時論貶焉。魏收監史之日,立神武本紀,取平四胡之歲為齊元。收在齊州,恐史官改奪其志,上表論之。及收還朝,敕集朝賢議其事,休之立議從天保為限斷。魏收存日,猶兩議未決,收逝世,便諷動表裡,發詔從其議。後領中書監,謂人云:「我已三為中書監,用此作甚。」隆化還鄴,舉朝多有遷授,封休之燕郡王,乃謂所親曰:「我非奴,何忽此授?」凡此諸事,為識者所譏。

  勤學不倦,博綜經史,文章雖不華靡,亦為典正。魏收在日,深為收所輕,魏殂後,以先達見推。位看雖高,虛懷接物,為搢紳所愛重。

  周武帝平齊,與吏部尚書袁聿脩、衛尉卿李祖欽、度支尚書元脩伯、年夜理卿司馬幼之司農卿崔達拏、祕書監源文宗、〔二三〕散騎常侍兼中書侍郎李若、散騎常侍兼給事黃門侍郎李孝貞、給事黃門侍郎盧思道、給事黃門侍郎顏之推、通直散騎常侍兼中書侍郎李德林、通 TC:

發佈留言

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。 必填欄位標示為 *